第166章(第2頁)

“平身。”

擔任經筵總裁的柳拱上前一步,躬身開口,聲音平穩。

“啟奏聖上,上次經筵講至《帝鑒圖說》,今日”

“不必了。”

昭甯帝玉手一擺,直接打斷了柳拱的話。

“天天以史為鑒,朕聽得有些乏了。”

“不如,就拿眼前的事,聊一聊。”

此言一出,陳大人眉頭一跳,下意識地看向柳閣老。

聖上對柳閣老的不滿,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以往哪怕是聖上不喜,也會耐着性子聽完日講,再以其他事情作為話題讨論。

現在連演都不演了嗎?

柳閣老這次,怕是真的要倒了。

隻是,柳閣老一倒,朝堂之上,還有誰能與宴首輔分庭抗禮。

聖上,當真願意看到宴大人一家獨大的局面嗎。

還是說,聖上有自己的打算,還能拉出一個次輔和宴大人打擂台不成?

陳斯心裡默默揣測着聖上的心思,浸淫官場這麼多年,也早已習慣了伴君如伴虎,如履薄冰。

柳拱似乎沒有聽出女帝話語中的疏離,再次躬身,臉色如常:

“不知聖上,想以何事為題。”

昭甯帝手指輕輕敲擊着龍椅的扶手,面露思索,緩緩開口:

“這幾日,京都不太安分。”

“朕聽聞,民間現在有一種說法。”

“說我大夏的讀書人,竟無一人,能比得上那西域來的使團。”

女帝的聲音陡然轉冷。

“我大夏的讀書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了?”

“這才立國多少年?”

“大夏立身之本,都丢得一幹二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