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2頁)

他擺了擺手,示意夫人将參羹端下去。

就在這時,一名下人快步走到門口,躬身來報。

“老爺,二老爺來了。”

“讓他進來。”陳斯吩咐道。

不多時,一個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書房。

來人正是禮部郎中陳濟,也是當初在臨安府府試時,親手将盧璘那份反詩試卷從廢卷堆裡找出來的禮部官員。

“大哥。”

陳濟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開口:

“那樁謀逆案不是證據确鑿嗎?”

“為何聖上會突然下旨,讓那個盧璘赴京,還要讓他代表我大夏讀書人,去和西域佛門論道?”

今日他正在禮部當值,這消息便傳得沸沸揚揚。

他知道兄長今日參加了日講經筵,幾乎是掐着時辰,一散衙便立刻趕了回來,就是想問個究竟。

陳斯并未直接回答,反問道:“你在臨安府,親眼看過盧璘的卷子。”

“你覺得,此子才學如何?”

“若是對上佛門,有幾分勝算?”

陳濟聞言一怔,随即陷入了思索。

片刻後,他才斟酌着開口:“才華橫溢,遠超同濟。”

“光是那前兩首戰詩詞,便已是鳴州之作。”

“至于對上佛門有幾分勝算這個,我實在拿不準。”

陳斯聽完,若有所思,又追問了一句:

“第三首呢?此次府試不是共有三場嗎?”

陳濟臉上露出茫然之色。

“什麼第三首?”

“有第二首那等反詩,便已是鐵證如山,足以定下謀逆大罪了。”

“那第三首,我根本就沒看。”

“想來,應是作為案卷證物,一并呈送大理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