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會同館,海晏居内。
盧璘一家是上午時分抵達的會同館。
下午,沈夫子與王晉便找上了門。
沈春芳看着眼前安然無恙的盧璘,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他上下打量着盧璘,雖清瘦了些,但眉宇間的神采卻未曾消減,反而多了一分沉穩,一點也看不出經曆牢獄之災後的頹廢。
見盧璘安然無恙後,夫子才說起了來意:
“璘哥兒,這次聖上召你進京,最主要是兩件事,一件是關于和西域使團論道”
半個小時後,盧璘才從夫子和師伯口中得知了進京面聖的始末。
原來是日講之時,師伯在聖上面前力薦自己和西域使團論道以及關于臨安府才氣被截取一事。
聽完兩人的解釋事情始末後,盧璘沒有急着表态。
隻是在心裡對于王師伯這位大儒對大夏朝的影響力又拔高了幾分。
連聖上的意見都能左右!
這就是大儒之境嗎?
沈春芳見盧璘沉吟,還以為被論道一事帶來的壓力而過于緊張,溫聲開口道:
“關于和西域使團論道一事,你不要有壓力。”
“就正常發揮便可。”
盧璘聞言點頭,神色如常,心裡則繼續思索。
也不知這一世的佛門與前世的佛門有什麼不同。
夫子嘴上說着不要有壓力,但事關大夏讀書人的顔面,肯定還是不希望看到自己敗下陣來。
真要輸得難看,王師伯在聖上面前力薦自己也成了笑話。
沈春芳見盧璘神情平靜,繼續開口道:
“不過,既然應下了此事,便需全力以赴。”
“這會同館的書房内,也備有一些關于西域諸國與佛門的史料典籍。”
“論道還有幾日,你可以多翻翻,做到心中有數。”
一旁的王晉卻笑着開了口,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
“輸了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