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世界的佛門究竟如何,還未可知。
不過,論道的話題既然是圍繞讀書人展開,心裡便有幾分底氣。
盧璘淡然一笑,給李氏和盧厚回了個安心的眼神:
“爹,娘,你們别擔心。”
“總歸是有幾分把握的。”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從不遠處的鄰桌傳來。
“閣下,便是要代表我大夏,與西域佛門論道之人?”
盧璘循聲望去,隻見鄰桌那位年輕人,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正饒有興緻地看着自己。
盧璘先是微微颔首,算是回應。
而後,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快速地打量了一圈。
看上去倒是年輕,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面容俊朗,氣質雍容,穿着打扮也不像普通人。
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矜貴之氣。
難不成是哪家封疆大吏的公子入京?
年輕人察覺到了盧璘打量的目光,眉頭微不可查一蹙,心中升起一絲不悅。
但還是強壓下那份情緒,繼續開口:
“西域使團這次帶隊的,可是佛門金身羅漢,其境界,等同于我大夏的大儒。”
“胸藏萬卷,諸子百家,經史子集,無不爛熟于心。”
“閣下連秀才文位都無,不知這份自信,從何而來?”
李氏和盧厚一聽大儒兩個字,腦子嗡的一聲,當場就慌了。
即便是李氏和盧厚也知道大夏大儒的含金量,這可是讀書人中最高層次的存在。
不是說和和尚鬥法嗎?
怎麼又變成和大儒鬥法了?
李氏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璘哥兒”
盧璘聽出李氏聲音裡的擔憂,轉過頭,給了爹娘一個安心的眼神。
而後,才看向那名年輕人,語氣平淡地開口:
“金身羅漢乃是佛門高人,自然不會親自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