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域諸國遠道而來,為聖上賀壽,卻遭此大辱,大夏朝廷,必須給我等一個交代!”
是啊!
聖人虛影為何無故對西域使團出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皇室涼棚所在。
禦座之上,珠簾之後,昭甯帝見狀傳出一聲輕笑,看了一眼文武百官所在的區域。
負責接待對外交涉的鴻胪寺卿崔彥見狀,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被氣浪吹亂的官袍,快步走出,站到了陣前。
他先是看了一眼禦座的方向,确認了昭甯帝的意思後。
鴻胪寺卿崔彥腰杆挺得筆直,目光沉靜地掃過西域代表:
“書聖乃我大夏先賢,其意志橫貫古今,非人力所能揣度,更非朝廷所能号令。”
一句話,便将朝廷的責任撇得幹幹淨淨。
佛門高僧正欲反駁,崔彥卻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淩厲:
“不過!”
“書聖雖非因我大夏之意出手,但其出手之因,想來諸位心中有數。”
“若非爾等心懷叵測,暗藏殺機,又怎會引得聖人震怒,降下神罰?”
一句話,問得那名高僧臉色漲紅,啞口無言。
鴻胪寺卿心中冷笑。
書聖虛影沒有自我意識,隻是儒道在天地間留下的烙印。
它之所以會出手,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感應到了殺機。
這群秃驢,嘴上慈悲,心裡卻藏着刀子。
崔彥的聲音愈發铿锵有力,體現出泱泱大國的氣度:
“我大夏,素來以禮待人。”
“對待朋友,我們有好酒。”
“但對待心懷不軌的豺狼,我們也有出鞘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