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再怎麼說咱都是一家人,東子出息了,肯定不會把你忘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雖然段偉山就上了幾個月的掃盲班,但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他怕老二怨恨東子,到時候一家人過得不像一家人,平白生了嫌隙。
與此同時,
周蘭蘭回到知青點,此刻她早已饑腸辘辘了。
“呦,這是要飯回來了。”江昕小口小口的喝着棒子面,一臉的滿足。
現在大部分人吃的都是棒子面,裡面攙着玉米杆子,每喝一口都感覺喇嗓子,
但對于條件差的人來說,這棒子面都是香的。
眼下,江昕故意砸吧嘴,就是為了氣周蘭蘭。
前天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就連她們幾個知青都從村裡大娘的嘴裡聽說了。
以前周蘭蘭就仗着自己受男人喜歡,傲氣得很,現在她曾經勾搭過的男人都對她避之不及。
她倒要看看周蘭蘭還有什麼好傲氣的!
“啞巴了?連話都不會說了。”見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江昕也沒了興趣。
繼續喝着碗裡的棒子面。
周蘭蘭麻木的翻出冬蘑,一股腦的丢進鍋裡。
腦子裡卻在想下一步該怎麼辦,是主動找老光棍獻身,還是繼續吃着沒滋沒味的冬蘑。
···
下午。
李軍扛着獵槍,準時準點的敲響了段家大門。
“東哥!是我!”
“來了來了。”馮香巧從屋裡走出來,放他進來。
“東子還在睡覺,你在堂屋坐一會,我去喊他。”
“好。”
馮香巧進了東屋,看着自家兒子睡得正香,輕輕的晃了晃他的胳膊。
“東子,你不是說要帶軍子進山嗎?人家現在已經在堂屋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