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别聽他胡說!”
衆人議論紛紛,林峰向來好面子,當下便迫不及待的為自己辯解。
“我要是不去偷,就要被餓死了,我想活下去有什麼錯?”
“你隻說了我的錯,那他們的錯呢?
如果他們不讓我餓肚子,我會去偷嗎?”
“這···這好像也有道理。”
“對啊,都要餓死了,哪還顧得上那麼多···”
段啟東被氣笑了,頭一次見犯了錯還理直氣壯的。
他環視四周,“各位可以瞧瞧,我爹跟我二哥的手,再瞧瞧他的手!”
“他手上除了陳年的凍瘡之外,有多少繭子?!
我二哥就比他大四歲,可他的手卻被磨得粗大,連指甲蓋都磨沒了一半。”
段啟東咬牙,“他在段家生活了十八年,手上卻隻有握筆留下的老繭!
我爹娘有沒有虐待他,一目了然!”
他說的擲地有聲,衆人全部冷靜了下來。
林峰的手确實如他所說,壓根不像一雙幹過農活的手。
再看他臉,雖然黢黑,但是細皮嫩肉的,不像段二哥那般滄桑!
要說虐待,怕不是反過來了?
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林峰的臉黑了又黑,“我每天要去鎮上上學,天不亮就起了,哪有時間下地幹活?”
“呵!”
段啟東譏諷一笑,“你竟然還有臉說?家裡都掀不開鍋了,爹娘還咬牙供你念書!”
“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