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自他們開國以來到現在,三百年的時間裡,也僅僅隻出現了兩株而已。
并且這兩株在出現後,又很快銷聲匿迹。
雖然秦衛邦現在的地位并不低。
但他也并不認為,自己就能夠找到如此稀少的寶藥。
可若是不管
秦衛邦轉過身,看着病房裡的姜成。
姜成枯槁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血色,但眉頭似乎舒展了一些。
看着老友沉睡的模樣,又看了看窗外晴朗的天空。
在秦衛邦布滿血絲的眼睛裡,那積壓了一夜的狂暴怒火終于緩緩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疲憊和痛惜。
他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揮揮手,讓這群醫生離開,然後就走進去,輕輕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如同幾十年前在戰壕裡守着受傷的兄弟一樣,他拿起一塊溫熱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姜成那隻剩枯骨般的手。
病房裡隻剩下儀器規律的滴答聲,和秦衛邦低沉沙啞,幾乎微不可聞的呢喃:
“老姜沒事了”
“一切一切都過去了”
“回家了”
“好好睡一覺吧兄弟在守着你”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位白發蒼蒼的老兵身上,一個沉睡,一個守護。
病房外,是荷槍實彈,肅然警戒的士兵。
病房内。
是跨越了生死與歲月,終于尋回卻已傷痕累累的袍澤之情。
隻是在這份袍澤之情中,有一份化不開的悲傷,将秦衛邦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