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野豬是你一個人殺的?”
王天指了指染血的柴刀,“如假包換。”
陳華容呵呵一笑,“不賠醫藥費,那就分點肉給栓子,他被野豬傷了,需要補充營養。”
說着,便要拎起柴刀割肉,被王天摁下。
“嬸子,我說過了,栓子是因為自己的莽撞才受了傷,而且,他明确表示過,以後不會再跟着我打獵,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所以這肉,不能分給你。”
陳華容臉色一沉,嗓音更加尖銳。
“你說什麼?王天,你别忘了,栓子爹可是村長!”
王天掀起眼皮,冷冷地掃她一眼。
“村長怎麼了?我打到的野豬,我想分給誰,都由我自己說了算。”
“你也别怪我不講情面,是栓子自己放棄了這個機會,嬸子,請回吧。”
王天攥起陳華容的手腕,用巧勁一掀,對方便被掼得退後幾步。
這麼多人瞧着,陳華容也不能再繼續撒謊,不甘地跺了跺腳,這才轉身離開。
張青迎上來,滿臉擔憂。
“當家的,何苦得罪村長家呢?”
“各家都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沒什麼得罪不得罪的。”
“陳華容沒對你們動手吧?”
張瓊哼一聲,探過頭來。
“她敢動我姐一根手指,我就和她拼了。”
“姐夫,這麼大一頭野豬,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張瓊好奇地瞧着野豬,王天露出笑意,拎起柴刀,打算就得分了。
院子裡圍着跟他上山的小夥,都眼巴巴地瞧着呢。
“你們先進去,場面會有點血腥。”
王天沖張青姐妹倆揮揮手,兩人卻都一動不動。
“當家的,我幫你打打下手。”
張瓊機靈地去打水,準備收拾血污。
王天隻好由着她們,拿起柴刀剝皮。
柴刀被他磨得十分鋒利,他的刀功也是一等一的精細,剝皮也如對待藝術品一般,手起刀落,片刻的功夫,便将野豬皮剝下大半。
王二狗在旁邊目光灼灼地瞧着,忍不住感歎。
“天哥,你的刀功真利索,不像我,剝隻兔子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