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溫和。
“免貴姓王,您就叫我小王就成,我嘛,給東家跑跑腿,這十裡八村,我都經常跑,劉哥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跑腿或者不方便出面的,盡管開口。”
“好!王兄弟!”劉敬拍着胸脯。
“你那私人用的磚,明天就提!給你最低價,等會兒我就回廠裡給你開票。”
他被眼前的好處和未來的期許砸暈了,王天那些轉的利潤,對他此刻膨脹的心态來說,已經不值一提。
“這怎麼好意思”
“甭客氣!就這麼定了!今天高興!小王啊,你這東家,以後有什麼大動作,可得提前給老哥透個信兒”
王天又給他倒上酒,口中應付着,心裡已在飛速盤算。
磚的問題解決了,但這隻是開始,從劉敬口中,挖到趙青山拖欠的工資,還有關鍵的違法證據,才是真正的目标。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劉敬已被灌得七分醉,話也越來越多。
在王天的誘導下,開始抱怨廠裡的事,說廠長心黑,隻拿錢不管工人死活。
還說賬目亂得很,好些事情都是他幫忙壓下去的。
王天安靜聽着,偶爾問上一句,不動聲色地将關鍵信息記在心裡。
離開飯店時,劉敬已經摟着王天的肩膀稱兄道弟,約好明天直接去磚廠提磚。
王天将腳步虛浮的劉敬送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
拿到磚是意料之中,像劉敬這種貪心的人,在真金白銀和未來的大餅之間,毫無抵抗力。
更重要的是,從劉敬這個内部蛀蟲醉後的牢騷裡,王天嗅到了更關鍵的突破口——那些被壓下去的混亂賬目,也許就是扳倒趙青山最有力的武器!
報社裡,張青正焦急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