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驚慌失措時,王天進了門。
“劉管事,廠裡到底出什麼事了?”
劉敬見到王天,頓時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把拽住王天的胳膊。
“王兄弟,正好你來了,快幫我想想主意!”
“用磚抵工資的事情,工人們不買賬,這才鬧起來了,現在廠長聯系不上,要是鬧大了,上頭徹查下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王兄弟,東家東家不是有關系嗎?能不能”
“劉管事!”
王天猛地打斷他,聲音也陡然拔高。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工人已經鬧到縣政府去了,萬一驚動了上面的領導,東家就算是手眼通天,也師出無名!”
“更别說,這些工人打着讨血汗錢的旗号,你讓東家怎麼出手幫忙?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不僅如此,我們之間的合作,恐怕也”
劉敬聽到這話,心裡頓時更慌,心裡把趙青山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王兄弟,别我再想想辦法!”
王天看着劉敬慌亂的模樣,估摸着火候已經到了,語氣稍緩下來。
“劉哥,事到如今,埋怨誰都沒用了,如今要做的,就是自保,要給上面一個合理的說法,大事化小,這樣才能保全磚廠。”
“自保?說法?”
劉敬急忙追問,“王兄弟,你主意多,快告訴我,該怎麼辦?”
“隻要過了這關,讓我幹什麼都行!”
“劉哥,這事兒最關鍵的,就是證據。”
王天的聲音壓低,卻字字清晰。
“工人為什麼鬧?不就是因為拖欠工資嗎?”
“核心也就是賬目的問題,是你們磚廠資金流轉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