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不起白粥的難民,隻能看着喝粥的人咽口水。
他們并不知道,其實這些白粥本就是為了他們準備的。
朝廷的赈災糧雖然運的晚,但終究還是運到了祁州各地。
隻不過當那些白米白面送到後,卻不知何時有大半都被換成了夾雜着砂子的糙米。
而當這些糧食送到粥鋪後,便隻剩下了那些糊糊。
至于白米白面?
想吃自己花錢買!
甚至賣的比城内糧鋪還要貴。
“吃飯了!”
“吃飯了!”
申時。
扛着粥桶的士卒,從營地外走了進來。
一路敲鑼叫,把這些半死不活的難民喊起。
肮髒混亂的營帳内,一個個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難民從地上爬起。
“老漢,起來吃飯了。”
“老漢?”
一個看不出性别,聲音沙啞的婦人,伸手搖晃了幾下身旁的丈夫。
卻發現丈夫遲遲沒有回應。
婦人伸手放在丈夫鼻間,發現不知何時,她的丈夫已經沒有了氣息。
沒有哭嚎、沒有怒罵,婦人甚至連一絲悲傷都沒有露出。
隻是默默起身走出營帳,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粥鋪走去。
放眼望去。
整個營地都是這般,充滿了沉默、麻木。
有句話說得很好。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