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沒有表露心中所想,正色道:“時局如此,我們沒辦法改變,隻能等,等未來的皇帝重塑朝廷。”
姜破虜見林豐沒接話,繼續道:“田盛作為田奮的侄兒,深得寵愛。在京都時,田家曾想和姜家聯姻,讓田盛迎娶芸兒,我拒絕了。因為這件事,田盛一直說芸兒不守婦道,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槍。”
林豐眼中也掠過一絲冷意。
他的女人,不能任由旁人說三道四。
林豐想着這事兒,忽然靈光一動覺得自己被牽着走,轉變話題道:“嶽父知道田盛來了金雲堡?”
“不知道!”
姜破虜搖了搖頭,說道:“區區田盛,不值得我費心思跟蹤,更不值得我親自下場對付他。碰巧在天上樓遇到,才提及他的事情。他貶低你的女人,你能忍?”
林豐笑道:“不能忍!”
姜破虜點頭道:“既如此,本将看你要怎麼出手。隻是你要想清楚,得罪了田盛,可就得罪了田奮。本将鎮守西疆,羌胡可能作亂,田奮不能拿我怎麼樣,要收拾你卻容易。”
林豐說道:“金雲堡關系北境的安危,田奮想動手也不容易。更何況我和田盛沒有正面沖突,田奮也不認識我,未必有出手的機會。”
姜破虜笑道:“不管你怎麼想,我拭目以待。”
林豐看着,沒有急着出面。
大堂中,田盛正在高談闊論。
田盛喝了口酒,很得意的掃過周圍的人,享受着一個個贊歎的目光,高聲道:“諸位,叔父在朝中當丞相,一直告誡我,要踏實讀書,不能打他的名義做事。諸位在我面前,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以詩文交友,不以身份論交。”
此話一出,頓時就有人捧着道:“田公子高風亮節,胸襟廣闊,令人敬佩。”
頓時,許多人紛紛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