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涼椅多的是,自己找個舒服的地方躺着吧,我先去泡茶了。”
張叔準備去了,走路一颠一簸,左手似乎也是殘疾
蘇清然心裡莫名有些過意不去,就是張叔低頭的那一瞬間,她意識到自己不自然的反應,可能傷害到了他。
在涼椅坐下後,她小心翼翼問起張叔的事。
李枚歎了一口氣,小聲講了起來。
張叔叫張漢軍。
五十多歲。
年輕時,家裡失火,他為了救兒子,被燒成了這樣。
手腳就是在大火中被重物砸斷緻殘。
所幸被搶救過來,留了一條命。
老婆沒過多久就跑了。
剩下張叔一個人帶年幼的兒子。
實在照顧不好,隻好把兒子寄養在他妹家。
說到這,李枚有些難以開口。
“怎麼了?”蘇清然心裡堵住了一樣,還是問道。
“你大概能想到,這樣的家庭環境,很不利于兒女成長,他兒子便沒有走上正路,二十多歲時,成天和小混混玩在一塊。”
“後來有次在酒吧裡與人打架,被人用啤酒瓶捅死了。”
蘇清然身心一顫,生起窒息般的感覺。
可不是嗎,張叔舍命救出兒子,結果,老婆跑路,兒子二十多歲時慘死。
這不是苦命人是什麼?
李枚接着說道:
“後來沿江風光帶修好以後,張叔就靠這為生,原來位置并不在這裡,在前面拐彎處的風口上,那裡江風大一些,更涼爽,視線也更開闊,比這地方感覺更好,不知道怎麼挪到這裡來了?”
“你以前常來嗎?”蘇清然問道。
“偶爾和朋友過來坐一坐。行了,别說這些了,嘗嘗唆螺怎麼樣?”
“我一下子沒有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