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漢旋即帶着人走了。
攤位上恢複平靜。
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明顯不是這樣。
李枚心裡滿是疑惑,蘇清然一樣如此。
這不,剛才還覺得很好吃的唆螺和鹵牛肚,已沒有了胃口。
蘇清然複雜說道:
“沒其他事的話,還是回去吧。那人叫你一聲枚哥我感覺他要是看到你喂我吃東西,隻怕會把我嘴巴剁了。”
咳咳。
有感而發。
壓根沒想過暴揍四個社會青年的人,回頭叫李枚為枚哥。
越了解,仿佛越陌生。
李枚不知道說什麼好,跟張漢軍打了聲招呼,買了單,拎着還沒吃完的唆螺和鹵牛肚,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他回頭看向張叔的攤位。
張漢軍已經在收拾桌椅,昏沉的燈光下,他那破着腳的身影,像一根刺一樣紮進了李枚心裡。
李枚知道,估計以後張叔真不會在這江邊出攤了。
張叔隻是讨口飯吃,但這口飯,似乎都讨不到了。
成年人的世界裡,都會知道一個規則,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如張漢軍這種手腳都不方便的人,真的沒有資本跟别人去争那一口飯。
但李枚一直在想着一件事,即:為什麼吳漢會出現?
就算打抱不平,也不至于出現的這麼恰到好處吧?
看上去就像是吳漢早就在盯着這邊的情況了一樣
罩着張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