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炒飯?不是長着雙手就會炒嗎?”
蘇文海:
“蘇叔說的是揚州炒飯,還是徽州或潮讪那邊的炒法?蘇叔想吃蛋炒飯嗎?”
蘇文海腦袋一低,臉蛋都快埋進了碗裡。
裝死。
江素蘭接過了話題,說道:
“小李,沒料到你廚藝這麼好,學過嗎?”
“還沒有,小時候爸媽下農田忙活,第一次的時候,想着爸媽回來有飯吃,搬着條凳子上竈台,兩隻手拿勺子,媽先前準備的菜,全被我炒的黑糊糊的,但爸媽都說很好吃。”
李枚自嘲笑了笑:“當時我還以為自己真炒得好,有這方面的天賦。”
蘇家三人全都沉默了,不約而同看着李枚。
江素蘭忍不住問道:
“還要搬着凳子上竈台,當時你多少歲啊?”
“七歲,炒糊幾次後就會了。”
蘇家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才七歲啊。
蘇清然七歲的時候在幹什麼呢?
說句不誇張的,就算蘇清然搬凳子靠近燃氣竈,兩口子肯定都會把她拽到一邊,教育她:火很危險,以後不能再這樣。
而都是父母的兒女,成長經曆卻完全不一樣。
城市裡孩子如溫室裡的花朵,而農村的孩子,學會了自力更生。
正如那句話所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或者,要對比的話,到了這把年齡的蘇文海,連一道蛋炒飯都炒不明白,這真跟“天賦”有關嗎?
做爹的都是這樣,能怨得了蘇清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