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七八的樣子,眉毛濃密,左臉有一道斜着的淡疤,古銅色的面龐比小鈴铛還要黑上幾分。
“屬下林豫,見過四公子。”
林豫手握彎刀,單膝跪地,朝着蕭靖淩行禮。
門口四個黑甲兵士齊齊單膝下跪:
“參見四公子。”
大黎禮法,從軍者,單膝行禮,便是最高禮儀,即便是在陛下面前,同樣如此。
“不必拘禮。”
蕭靖淩微微擺手,目光落在幾口大箱子上:
“諸位一路自塞北而來辛苦了。
先先去休息。”
說着轉頭望向蕭全:
“蕭伯,多弄些酒肉,讓兄弟們吃飽喝足,睡上一覺。
聽泉酒樓送來的‘浮生醉’給各位嘗嘗。”
“謝四公子。”林豫等人齊齊道謝。
蕭靖淩上前,遞給小鈴铛個眼色。
小鈴铛上前,拉開箱子,露出裡邊的晃眼睛的玉器珍羞。
“這玩意能換不少錢吧?”
一隻腳踏出房門的林豫聽到蕭靖淩這話,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回頭看了眼蕭靖淩已經打開了另一隻箱子,張了張嘴,沒多說什麼,在蕭全引導下,走去側院。
“找人,将這些箱子,擡到本公子房間去。”
蕭靖淩對眼下的行情并不了解,不知道這些東西能換多少銀子,隻能回去慢慢研究。
至于送太後壽誕的禮物,送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太俗,沒有心意。
更何況皇帝掌管天下,是最有錢的人,還能在乎這一點?
蕭全安排好林豫等人回到大廳,幾口大箱子全然不見。
找人問過之後才知道被蕭靖淩擡去了自己的房間。
“四公子呢?”
蕭全來到蕭靖淩的房間門口,房門竟然是鎖着的。
身側下人拱手應答:“公子帶着鈴铛,駕車出門了。”
“去哪了?
你怎麼沒跟着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