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陛下愛民如子,将士們定然舍生忘死,保家衛國,佑大黎萬年。”
“好,說的好。”黎世基微微點頭。
“大膽蕭靖淩,見到陛下,難道不知道如何行禮嗎?”宋亞江身側的灰袍大人突然開口呵斥。
蕭靖淩莫名側頭看他一眼:
“這位大人,你眼珠子是忘家裡了嗎?
還是被屁股給坐住了。
我現在不是行禮?”
“放肆,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詞。
你此乃武将之禮。
你并無官身,亦不是軍中之人,怎能行此禮?
應當行雙腿跪拜之禮。”
“小臣卻無官身。
但是,在我幼年時,父親便告訴我。
我蕭家世代守護北境,每一個蕭家子弟,無論男女,自出生之日起,便是一個兵。
是一個為大黎鎮守塞北而戰死的兵。
此言,我爺爺告訴了我父親,
我父親又告知了我們兄弟。
敢問大人,我行此軍禮,有何不妥?”
一語言罷,擲地有聲,殿内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問話的大人嘴唇抽動,終是沒再多說一句。
黎世基聞言望着蕭靖淩眼中的堅毅,竟然是略顯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