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近幾年天災頻發,國庫内捉襟見肘。
前些時日的塞北和北蠻對峙,軍糧大多倒是塞北自給自足。
打仗打的就是錢糧,沒有錢糧必敗無疑。
想到這些,黎世基眉頭微皺。
此時小太監端着粥站在殿外,高登上前接過,低聲交代幾句,他們便都留在了殿外。
兩碗粥,黎世基和蕭靖淩一人一碗。
“這裡沒外人,沒那麼多規矩,坐吧。”黎世基指了指對面的凳子。
“朕尚年輕時,去北境鍛煉,與你父親在軍帳中也是如此。
有次,與你父被北蠻鐵騎包圍,你父親将受傷的朕,捆在自己身上,硬生生殺出包圍。
那一次,你父親手臂和大腿各中一箭,現在還有傷疤吧。”
蕭靖淩沒說話,默默喝着眼前的青菜白粥。
“南梵提出的三件事,你如何看?”黎世基頭都不擡。
蕭靖淩咽下嘴裡的溫粥恭敬的擡起頭:
“陛下,臣也隻是看了些書。
都是些紙上談兵的功夫,實際運用,未必有效。”
“你且說來聽聽。”
“陛下,若是與南梵開戰,我們可能赢?”蕭靖淩悄悄觀察着黎世基的神色變化。
身側的高登,不忘給黎世基沏上新茶。
“赢,自然是能赢。
隻怕會是慘勝。”
黎世基接過高登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接着用茶水漱口。
“南梵近些年韬光養晦,若沒信心,也不會來此叫嚣。”
蕭靖淩沉吟片刻,手指輕點桌面:
“陛下或可先答應南梵的要求。”
此話一出,黎世基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泰合殿,你不是還力主迎戰?
此時怎麼改了主意?”黎世基好奇。
“泰合殿上,氣氛烘托到那了。
臣自幼又是在軍中長大,年輕氣盛,熱血上湧,雖手無縛雞之力,也想為國請戰,自是激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