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頭。
大黎士兵背靠城牆滑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氣,手裡虛握着守城兵器,眼神空洞,滿身血污。
城牆外,漠西軍步伐踉跄,丢盔棄甲的撤走。
尚有氣息的傷員他們都無力拖走,隻留下滿地呻吟。
蕭靖淩雙眼猩紅的目睹一切,心中情緒五味雜陳。
一天一夜的戰鬥,随着漠西叛軍的收兵,京都算的得到了短暫的喘息。
雖然是守住了城頭,衆将士的臉上沒有絲毫喜悅。
戰場,太過慘烈了。
白勝滿眼心疼的望着蕭靖淩,大概能讀懂他的心思。
這是蕭靖淩的第一仗,就是這般悲壯場景,對他的沖擊必然是巨大的。
“公子,打仗,就是如此的。”
白勝輕緩開口,想要安慰幾句,但是他空有一身武藝,勸人卻是不行的。
夏侯方拖着沉重的身體走來,左手搭在秦風的肩上,右手拍拍蕭靖淩的肩膀。
“強則強,弱者亡。
這是天道。
此戰,隻是開始,孩子們,幹的不錯。”
蕭靖淩攥緊腰間龍淵的刀柄,指節發白。
眼神中的迷茫和猩紅逐漸被一種深沉的、近乎冷酷的決然取代。
仁慈換不來生存,隻有比敵人更狠、更毒。
蕭靖淩微微颔首,銳利目光掃過城頭上疲憊的将士,染血的城牆,斷裂的飛箭。
“夥頭兵,架起大鍋,為兄弟們煮肉。
吃飽喝足,養精蓄銳。
幹死漠西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