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這是要準備離開了?”
見到蕭靖淩卸下戰甲又開始收拾東西,吉先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蕭靖淩面色淡然,微微颔首。
“父王要我南征,耽誤不得。”
“四公子可是有怨氣?”
“先生何出此言?”
蕭靖淩停下手上的動作,擡眸看向吉先生。
“在京為質十年。
好不容易回到塞北,又不讓直接回家,而是呆在岩城那個小地方。
終于回塞北一趟,和家人團聚沒幾天又要離開。
若是常人,心中定然是有怨氣的。”吉先生似是洞察人心的高手。
蕭靖淩則是不以為意,目光深邃的對上吉先生的雙眸。
“是王爺要你來的?”
“非也,非也,是老朽自己來的。”
“先生坦率,本公子也不藏着掖着。
我上不怨天地,下不怨父母。
和我相比,還有許多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他們都不怨,我為何要怨。”
蕭靖淩說的一本正經。
他着實看不透眼前這個光頭老者,說的話也就是雲裡霧裡。
吉先生話語中也有試探的意思,隻是在蕭靖淩口中并未得到明确答案。
有的沒的,談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吉先生才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