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不一樣。
他眼神冷漠的好像他們是陌生人一般。
這讓謝巧梅心裡很不舒服。
沈建業也發現了這點。
按照自己對董華的了解,他應該立馬跑過來央求他們才對。
可他
連個正眼都沒給自己!
心裡雖然不爽,但也沒打算開口,生怕一開口,董華又像牛皮糖一樣粘上來,甩也甩不掉。
可心裡到底是不痛快,沈建業忍不住又多看了董華幾眼。
自己似乎很久沒仔細看過眼前的少年了。
沈建業記得很清楚,董華最喜歡穿着那條短得露出半截腳腕的黑色運動褲來找自己和謝巧梅。
這是有一年董華生日的時候,他們夫妻倆送給他的。
後來長個了,才一年就短了,但他仍舊三不五時穿在身上,可見喜歡程度,離開沈家時甚至把這褲子帶走了。
在後來對他們長達一年的“騷擾”,永遠都是這一副打扮。
他們以為董華在試圖博取他們的同情,心裡更加厭惡了。
而今天,那副寒碜的打扮終于沒有出現了。
可沈建業卻是越發不痛快了。
董華的手指甲裡都是黑泥,鞋子也是髒兮兮的,褲腿上粘着些這泥巴,一看就是從鄉下來的。
可就是這麼不體面的一個人,神态自若無比,脊背也挺得筆直筆直的,一身傲骨。
他明明過得并不好,應該央求自己和謝巧梅讓他回到沈家才對啊!
可他卻沒有!
他的眼神甚至從始至終就沒落在他們身上,直直就往前去了。
這邊,謝巧梅見董華目中無人的态度,終于沉不住氣了:“董華你給我站住!”
“好歹我們養你那麼多年,你就對我們這個态度嗎?連個招呼都不打?你說!又跑來我們家做什麼?是不是又要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