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無堅不摧的鐵甲犀牛就這麼倒了?
被那隻“小蟲子”用尾巴戳了一下,就倒了?
那隻黑色的生物,已經收回了尾巴,靜靜地站在場地的中央。它的尾刺上,一滴翠綠色的液體緩緩滴落,将堅硬的地面腐蝕出一個嘶嘶作響的小坑。
麻痹性酸液。
林靠北為它起的名字。
“不不可能”張浩面色慘白,喃喃自語,“這絕對不可能!我的犀牛我的鐵甲犀牛”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可是他引以為傲的鋼鐵壁壘,是他家族财富的象征,是他在學校裡橫着走的資本!
“裁判!他犯規!”張浩猛地指向林靠北,聲嘶力竭地尖叫,“這不是他的注冊禦獸!這是違禁品!是邪惡生物!快取消他的資格!”
裁判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快步走到林靠北面前,表情嚴肅。
“林靠北同學,你需要一個解釋。你的注冊資料裡,禦獸是‘女王’,是工兵蟻後形态的異形。但這個完全不同。”
高台上的老師也站了起來,視線銳利。
這已經超出了普通學生對戰的範疇。
這種詭異、高效、緻命的生物,讓他聯想到了某些被聯盟嚴令禁止研究的領域。
林靠北迎着所有質疑的視線,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他拍了拍手,那隻黑色的異形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然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報告老師,我的禦獸,确實是‘女王’。”
“那剛才那是什麼?”裁判追問。
“女王是母體,是蜂巢的核心。”林靠北擡起頭,看向裁判,又掃了一眼高台上的老師,一字一句地說道,“剛才那個,是女王生産出來的一個子嗣。”
“剛出生的,第一個。”
子嗣?
生産?
剛出生?
這幾個詞,像是一顆顆重磅炸彈,在所有人的腦海裡炸開。
一個剛出生的子嗣,就能秒殺一頭成年的、以防禦著稱的鐵甲犀牛?
那要是生一窩呢?
要是再生出一些更強的呢?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許多人心中升起。
他們看向林靠北的表情,從嘲笑和輕蔑,變成了震驚、不解,最後,化為了一絲深藏的恐懼。
這個理論課的廢物,到底養了個什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