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總昨天下午聯系過，意向挺強，問了地塊細節，我說正在協調，約了明天上午細談。新科這邊的事兒，您看是不是先”
王明遠幾個人明顯坐不住了。
大為集團是行業裡的巨無霸，更是他們直接的競争對手。
張文東擺擺手，語氣平常。
“大為是下一步的事。至于王總這邊，我剛才說的方案不變，要不要考慮，你們定。我等信兒。”
他作勢要起身。
王明遠眼神閃了閃，立刻擠出笑容，站起來伸出手。
“張主任爽快！有見識！我們新科也願意交朋友！大方向就這麼定了，細節再磨！”
張文東起身，用力和他握了握手。
“王總痛快！合作共赢，歡迎新科落戶鳳陽。”
馬德才也趕緊站起來，擠着笑附和了幾句。
沒過幾天，新科電子和鳳陽開發區簽約的消息，上了縣裡新聞。
張文東又啃下一塊硬骨頭，在開發區的威信更高了。
于曼春盯着新聞裡意氣風發的張文東，心裡的悔恨像野草一樣瘋長。
這哪還是當年那個被她家捏在手裡的上門女婿？
“假的！都是假的！”她尖叫一聲，抓起桌上的報紙就撕。“他靠的是姓陳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報紙在她手裡嘩啦作響。
李秀芝慌慌張張撲過來攔她。
“曼春！你瘋啦！現在鬧有啥用！還嫌不夠丢人嗎！”
于曼春滿臉是淚，使勁掙紮。
“我成了全縣的笑話了！都怪你們！當初是誰說他沒出息？現在他起來了，我倒成了沒人要的”
李秀芝又氣又怕。
“哭！鬧！有用嗎？你看看錢勇、李廣生，誰還理咱們？認命吧！”
于曼春像被抽了筋，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撕碎的報紙撒了一身。她知道，她媽說的沒錯。
市裡，陳芷晴翻着簽約的報道，笑了笑，撥通電話。
“張大主任，恭喜啊，新科這仗打得漂亮。”
電話那頭傳來張文東帶笑的聲音。
“分内事，運氣好。”
陳芷晴不客氣。
“分内事也是本事，值得慶祝。周末别推，地方我找，你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