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強在安全屋對着電話咆哮。
“李娜呢？王天龍得力手下！她不想早點出來？”
趙大松聲音惶恐說。
“别提了！我們的人找到李娜，話沒說完，她說張書記是青天大老爺，我們服氣，再招惹他，想多活幾年，頭兒，這路子不通，兩個女人都吓破膽了！”
“飯桶！”
郭志強差點砸手機，于曼春的唾罵和李娜的恐懼，像耳光抽來。
他感到挫敗，張文東這名字，在青峰鎮是銅牆鐵壁，在監獄裡也成了符咒。
郭志強焦頭爛額時，張文東辦公室裡，一份關于他違規接觸在押人員、涉嫌幹擾司法的材料，已放在案頭。
材料裡有探視時間、地點、聯系人、部分談話内容。
“青峰鎮舊賬翻不動，就想玩陰的，手伸進監獄裡？”
“這市裡的水看來不夠深，那就再攪攪，看底下藏着多少泥鳅。”
他拿起電話，撥通市紀委一個作風剛正的副書記号碼。
“王書記，是我，文東，有份材料，可能涉及個别幹部嚴重違紀，違規接觸在押人員，意圖幹擾司法公正、誣陷同志，情況惡劣，我讓吳有才馬上送去？好，麻煩。”
張文東正準備在發改委挂職期間有所作為，卻接到了縣長李為民的電話。
“李縣長，出什麼事了？”
李為民聲音沙啞。
“文東，青峰鎮出事了！暴雨引發山洪，幾個村子被淹，新科包裝廠受災，廠房塌了，現在情況很困難。”
張文東馬上問。
“人員傷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