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文東今天把話撂這兒:别說金鼎是瘦死的駱駝,就算它是條真龍,敢把這種東西弄到嶺山來,敢拿老百姓的生命安全當兒戲!我照樣把它打回原形,扒了它的皮!”
他抓起散落的金鼎劣質鋼筋照片,甩向馬德才的方向。
沒有砸過去,但氣勢讓馬德才縮頭。
“沒有對生命最起碼的敬畏,哪來的營商環境,嶺山要的營商環境,是能讓大家睡安穩覺的環境,不是金鼎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盛宴,誰再敢把帽子往堅持原則的同志頭上扣!我張文東第一個不答應,嶺山幾十萬盼着住進安心房的老百姓!更不答應!”
會議室鴉雀無聲,隻有張文東的聲音在回蕩。
搖擺的常委低下了頭。縣委書記王志軍眼中充滿贊賞。
馬德才渾身顫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在鐵一般的事實和氣勢面前,他的挑撥離間顯得可笑卑劣,他感覺像被剝光了扔在冰天雪地。
張文東冷冷瞥他一眼,轉向王志軍和其他常委,語氣恢複冷峻說。
“王書記,各位常委,金鼎集團問題性質極其惡劣,影響深遠,我建議,縣委縣政府立刻形成正式報告,附上這份初步報告摘要,上報市委、省委,同時,重申我們決定:對金鼎集團及其關聯公司在嶺山一切項目活動,保持最高級别審查監管,任何幹擾施壓行為,堅決頂回去!嶺山發展,決不能再被毒瘤侵蝕!”
王志軍重重點頭,說道。
“我完全同意文東同志意見!立刻形成報告上報,嶺山的天,必須是清朗的天,散會!”
衆人起身,馬德才失魂落魄,幾乎被攙扶着才站起來,倉皇逃離會議室。
張文東收拾文件,臉上沒有喜悅,隻有更深沉的凝重。
他知道,打掉一個馬德才容易,但金鼎的反撲和它背後的大魚,不會罷休。
桌上的紅色保密電話,突兀響起。
張文東走過去,拿起話筒:“我是張文東。”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急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