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目光一冷:“既然投靠了鞑子,那就沒必要再活下去了。你要親自動手嗎?”
劉道氣得渾身發抖。
他豈能不想複仇?
便是程家溝的程湖,豹寨的河堂,都曾一箭射穿了自己大哥的肺腑,令這位昔日雄赳赳氣昂昂的漢子痛苦不堪,整整一日一夜,才終于咽了氣。
正是這些人,讓龍寨的人死傷慘重,如今隻剩下二十多人。
“将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為我們複仇!”
“報仇!”他身後的二十幾個大漢同時大吼一聲。
有的人雙眼通紅,有的人将嘴唇咬出了血。
他們舉着簡陋的兵器。
破口的柴刀,削尖的木柄,鏽迹斑斑的鐮刀,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蕭辰看到陸悅嘴角勾起的弧度,頓時明白她摘下鬥笠的用意。
在西梁山的地盤上,風海寨陸老大的名頭還是很管用的。
陸悅吩咐道:“你們收拾收拾,天黑之前趕到風海寨。”
劉道遲疑道:“大小姐,你是要走岚縣的山路嗎?”
她眯了眯眼:“怎麼?”
“河堂已經派人堵住了那條路,一支一百人的軍隊”
“那正好。”他跳上馬背,“這樣也好,省得我們到處跑。”
馬蹄聲再起,隊伍後方又出現二十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