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陸悅看得清清楚楚,驚呼道:“二叔,你怎麼會說這種話?”
“既然你讀過聖賢書,為什麼要參軍?”老者沒有理會蕭辰,而是繼續追問。
蕭辰正襟危坐,一本正經道:這才知道,‘夷狄雖有君,卻不如夏亡’。”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
老頭瞪了蕭辰半天,忽然哈哈大笑,全然沒有剛才和王員外說話時的頹廢模樣。
“不錯!說着,他轉頭對陸悅道:“姑娘,這頭牛,我給你想個法子!”
“真的?”
陸悅的眼睛亮了起來,“二叔,你有辦法嗎?”
“白龍寨是做什麼的,你不記得了嗎?”
老者緩緩站起身來,打開木窗,指着東南方道:“裘家農莊,在縣城外三十裡處,養了二百多頭犍牛,供鞑子飼養。”
陸悅又驚又喜:“你是如何得知的?”
老人緩緩笑道:“裘家的農莊,我很熟悉二十年前,那是我們陸家村的祖宅,後來被王家買走了。”
蕭辰發現,老人的手上,青筋暴起。
“那裘老狗投降鞑子之後,王家便将這一片田地,分給了裘老狗。”老人冷笑道:“現在莊子上有百餘護衛,鞑子三十餘人,莊子上有犍牛二百一十六頭”
陸悅往前湊了湊:“二叔怎知此事?”
“上個月,你不在的時候,那個叫王世的莊子,偷偷給我們送了一封信。”
老者從抽屜中取出一封信,遞到了陸悅的面前。
“他說你對他有救命之恩。”老人道,“這孩子冒着被砍頭的危險報了信,巴不得咱們趕跑鞑子”
“王世,我對他有救命之恩?”
陸悅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卻沒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