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了個天翻地覆!”
周圍的戰士們,聽得是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涼氣。
另一個親曆者,則繪聲繪色地描述着另一幕。
“這算啥!你們是沒看見後面那一幕!”
“炮打中了,柱子哥那叫一個高興啊,就要站起來喊兩嗓子。”
“耿先生,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嗖’一下就撲了過去,把柱子哥按倒在地!”
“我們當時都看傻了,以為他倆鬧别扭呢。”
“結果,就我們發愣的那一下,一顆子彈,‘咻’的一聲,就從柱子哥腦袋頂上飛過去了!”
“好家夥,把後面那塊大石頭,打了個大窟窿!”
“你們說,這不是未蔔先知,是什麼?!”
故事,在戰士們淳樸的口中,被不斷地誇大,和藝術加工。
耿忠,從一個懂點“旁門左道”的技術專家,逐漸地,變成了一個能掐會算,撒豆成兵,能跟閻王爺掰手腕的“活神仙”、“軍師”。
戰士們,這些在戰場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現在一提到“耿先生”三個字,眼神裡,就充滿了最淳樸,也最狂熱的崇拜和敬畏。
如果說,普通士兵看到的是“神話”。
那麼,在基層的指揮官眼中,他們看到的,則是更深層次的,足以改變戰争形态的價值。
一營的臨時指揮部裡。
張大彪正拿着一塊繳獲來的牛肉罐頭,召集手下的連排長們,進行戰後複盤。
“都他娘的别光顧着樂!”
張大彪把罐頭往桌上一墩,虎着臉,訓斥道。
“都給老子好好想想,這場仗,咱們為什麼能赢?”
“是因為咱們比鬼子能打?還是因為咱們的槍比鬼子好?”
“都不是!”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