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壯被沈建軍和沈富國兩人的氣勢吓得腿都軟了,又被全村人指着鼻子罵,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哪裡還敢多說一句,掙開沈建軍的手,撥開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院子裡恢複了安靜,但氣氛卻變得有些尴尬。
沈柱的臉色很不好看。
沈壯是他親弟弟的兒子,平時遊手好閑,不幹正事,沒想到心眼還這麼壞,看不得他家好。
“爹,你别氣。”沈青青走過去,輕輕拍了拍父親的後背。
“為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看沈柱臉色不好,其他村民也覺得再待下去不合适,紛紛找着借口散去了。
院子裡很快就隻剩下了自家人。
王衛國看着老丈人陰沉的臉,知道他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他走上前,把話題岔開。
“爹,我跟派出所的同志打聽過了,趙德言那夥人罪大惡極,肯定要吃花生米。公安為了獎勵我,又給了我兩張自行車票。”
他頓了頓,看着老丈人和小舅子。
“咱們争取盡快再賺一百五十塊錢出來,再買一輛。以後去城裡運貨,就輕松多了。”
這話一出,沈柱和沈青青的弟弟沈青陽眼睛都是一亮。
“姐夫,你不早說!”
沈青陽一拍大腿,有些懊惱地指了指院子角落裡的一堆木材和工具。
“我們這兩天正忙着做平闆車呢!”
“做呗,多做一輛。”
王衛國聞言卻是一喜。
“兩輛自行車能拉的東西也有限,有了平闆車,以後要是打到野豬、狍子那樣的大傢夥,也方便運到城裡去賣。”
老丈人沈柱是村裡有名的木匠,手藝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