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腳步穩健,腰杆挺得筆直,行走如風,看得周圍的村民們眼皮直跳。
這家夥,還是人嗎?!
就在王衛國挑着水,從一塊玉米地旁經過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幕不和諧的景象。
又是吳俊。
那小子賊心不死,正堵在田埂上,攔住了一個挑着水桶,身形瘦弱的姑娘。
是夏禾!
“夏禾,你别不識擡舉!”
吳俊壓低了聲音,臉上帶着猥瑣的笑。
“你一個外來的知青,無依無靠的,得罪了我,我讓你在趙家村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你你讓開!”
夏禾又怕又氣,臉色發白。
王衛國眉頭一皺。
這個吳俊,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他沒有立刻上前,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心裡已經能預料到吳俊的下場了。
挑水灌溉,整整持續了三天。
第三天傍晚。
就在衆人累得精疲力盡,準備收工回家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村口的大路上開了過來。
這年頭,村裡能來一輛拖拉機都算稀罕事,更别說這種隻有大領導才能坐的小轎車了。
整個趙家村都轟動了。
車子在曬谷場上停穩,車門打開,下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穿一身筆挺的中山裝,雖然兩鬓微霜,但腰杆挺得筆直,不怒自威。
跟在他身後的,是縣裡的一位領導。
還有連山公社的大隊書記,孫連城。
村長趙全安和剛上任的吳衛軍,一看到這陣仗,腿都軟了,連忙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迎接。
“孫書記!劉主任!什麼風把您幾位給吹來了?”
趙全安搓着手,臉上堆滿了谄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