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小黃!”
這名字樸實無華。
王衛國笑着點頭,算是認可了。
别看小白和小黃才剛滿月,飯量卻大得驚人。
王衛國把一隻野兔剝皮剁碎,兩個小家夥風卷殘雲一般,沒一會兒就把一整隻兔子吃得幹幹淨淨,吃完還意猶未盡地舔着盆子。
看着它們這股能吃的勁頭,王衛國越發滿意。
能吃,才能長得壯,以後才能成為深山裡的好幫手。
過了幾天,沈家院子裡晾曬的地黃終于徹底幹透了。
王衛國收拾了一大背簍,騎上自行車,又跑了一趟縣城。
黑乎乎的地黃幹,滿滿一大背簍,錢老掌櫃給稱了稱,最後給了三塊錢。
這東西不值錢,勝在量大,是細水長流的買賣。
真正值錢的,是王衛國從懷裡摸出來的那株二十年份的靈芝。
錢老掌櫃一看到這品相完好的靈芝,眼睛都直了,捧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嘴裡啧啧稱奇。
最後,這株靈芝賣了二十塊錢的高價。
王衛國揣着錢,心裡盤算着。
加上之前賣枸杞剩下的,還有自己的積蓄,他現在全部身家,已經有一百八十多塊錢了。
這在七十年代,絕對算是一筆巨款。
但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在縣城裡七拐八繞,進了一條小巷子。
巷子深處,一個瘦高個正靠在牆角抽煙正是陳東。
“忙着呢?”
王衛國打了聲招呼。
陳東擡起眼皮,看到是王衛國,臉上露出笑容。
“衛國兄弟來了,今天想換點什麼?”
黑市上,什麼都倒賣。
錢雖然是好東西,但很多時候,有錢沒票,照樣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