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和旁邊幾個聞訊趕來的鄰村村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可是五十多頭狼,不是五十多隻雞。
“就就這些?”一個村長忍不住問,聲音發顫。
“被追殺了幾天。”
王衛國撣了撣煙灰,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後面又被十幾頭山狸子追。”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什麼,然後補充道。
“問題不大。”
“就夏禾和青陽受了點輕傷,擦破了皮。”
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幾個村長面面相觑,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什麼叫問題不大?
狼群追殺,山狸子綴後,這放在任何一個老獵戶嘴裡,都是九死一生的兇險局面。
到他這兒,就成了“問題不大”?
他們看着院子裡那些睡得人事不省的村民,再看看眼前這個神态自若的男人,一種荒謬感油然而生。
這人,到底是什麼做的?
沈柱也擠在人群裡,他比别人更早等在這裡,一顆心從三天前就懸着,此刻聽到女婿的聲音,看到他的人,才算真正落回肚子裡。
他看着王衛國,眼神裡有後怕,有慶幸,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信賴和驕傲。
王衛國沒理會衆人的震驚,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接下來的事,交給你們了。”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幾個村長,聲音恢複了慣有的沉穩和條理。
“把狼屍都擡到屋裡去,先放着解凍。”
“按老規矩,狼皮剝下來,歸這次出任務的民兵隊。”
“狼肉,各村按人頭分。”
“魚,你們先秤好,記個總數。我明天再過來。”
說完,他便轉身朝外走。
李大山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