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最要緊的事。”
薛濤濤轉身從手包裡取出個絲絨盒子,“幫我掌掌眼?”
盒中躺着枚翡翠蜻蜓胸針,翅膀上鑲嵌的碎鑽在燈光下閃爍。
林凡剛要伸手,卻被後方跟過來的一個人打斷了。
“薛小姐終于肯把壓箱底的好東西拿出來了?”
一個穿紫色唐裝的老者走上前來,也不管有沒有人請他,就是伸出手。
他拈起胸針,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道:“老坑玻璃種,可惜”
說着話,他又是掏出放大鏡,問道:“這蜻蜓眼睛是後鑲的?”
薛濤濤臉色微變,但語氣還是平靜,道:“王會長說笑了,這可是”
“染色的。”
林凡突然開口,“用強酸泡過三天,再注膠充填裂紋。”
他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看這裡,網格紋路多明顯。”
老者湊近手機屏幕,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笑着道:“有意思,這手法像極了二十年前啊。”
“王會長!”
薛濤濤突然提高聲音,“您該不會想說,這和您當年經手的那批假貨有關系吧?”
老者猛地合上盒子,盯着林凡看了足有五秒,突然大笑起來。
“後生可畏啊!今晚那壓軸的拍品,小友可要當心哦。”
林凡覺得這老者有些奇怪,正想問問清楚,薛濤濤突然拽着他往拍賣廳走。
“那老頭是港城古玩協會的副會長。”
她壓低聲音,“二十年前搞出過驚天假貨案,害得十幾家拍賣行倒閉。”
“這老家夥出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林凡了然,點了點頭,倒是也不在意。
以他的本事,想要在他面前搞出家夥,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