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買入一百萬股，對方就抛出五百萬股。
他們買入一千萬股，對方就砸下一億股！
那根本不是在賣股票，那是在用錢，活生生地往下砸！公司的賬戶上，數以億計的資金，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吞噬。
孫建業徹底傻眼了。他沖到交易團隊的臨時辦公室，對着滿頭大汗的操盤手怒吼：“買啊！繼續買！我們有錢！怕什麼！”
“孫總！不行啊！”首席操盤手眼睛血紅，聲音嘶啞，“對方的子彈是無限的！我們我們撐不住的！再這樣下去，不到一個小時，我們所有的上市融資，都要被他們吸幹！”
孫建業呆住了。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無力感，就像一個赤手空拳的壯漢，面對着一支裝備到牙齒的現代化軍隊。他所有的力量、人脈、關系，在這一刻，都變得毫無意義。
李佩蘭也動用了自己的資金，試圖幫忙護盤，但她的那點錢，投入這片血腥的戰場，連一朵浪花都翻不起來，瞬間就被淹沒。
絕望，開始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交易大廳裡，已經是一片哀嚎。股價，已經跌破了發行價。
25港元！
20港元！
喬治·金的辦公室裡，氣氛卻如同節日。
“幹得漂亮！”喬治·金看着屏幕上那條飛流直下的瀑布線，惬意地晃動着手中的酒杯，“那隻東方來的小兔子，現在一定在哭鼻子吧？告訴交易員，加大力度，我今天要看到它的股價，變成個位數！”
未來美妝的指揮中心。
趙愛華靠在牆上，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她看着賬戶上飛速減少的數字，知道大勢已去。
她拿起那部加密的衛星電話，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