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
“不隻是發現。”副手的額頭滲出了冷汗，“對方對方反向追蹤了我們的路徑，并且植入了一個小程序。我們整個西歐的情報數據中心，有三台核心服務器的硬盤，被格式化了。所有數據全部丢失。”
“什麼？！”影子經紀人猛地站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失敗了，這是奇恥大辱！中情局的網絡被人反過來端了老家，這要是傳出去，整個西方情報界都會把他們當成笑話。
“那個防火牆，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咬着牙問。
“我們不知道‘邏輯炸彈’的組長在報告裡形容它，像一個有生命的‘幽靈’。它沒有固定的代碼結構，一直在變化。我們的任何試探，都會被它預判，然後引誘進它設置好的陷阱裡。”
會議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良久，影子經紀人緩緩坐下。他知道，常規的手段，對付陳昂和他的那個神秘基地，已經沒用了。
必須用更直接、更緻命的方法。
“啟動‘普羅米修斯之火’計劃。”他冷冷地開口。
副手渾身一顫：“先生，那可是最後的手段。會引起巨大的外交風波，甚至局部沖突。”
“我不管什麼風波！”影子經紀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那條東方的巨龍，已經快要造出自己的心髒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它飛上天。既然無法竊取，那就徹底摧毀它！”
他看着地圖上耶拿基地的位置，就像看着自己的眼中釘。
“聯系我們在歐洲的所有‘資産’。告訴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耶拿基地，從地圖上消失。”
一場更大的、更加血腥的風暴，正在陰影中悄然醞釀。
而風暴中心的陳昂，此刻正端着茶杯，看着自己電腦屏幕上的一行提示。
【檢測到“泰坦工業”的ip地址，正在全球暗網發布針對耶拿基地的高額懸賞任務。任務類型：物理摧毀。是否進行信息攔截與僞裝？】
陳昂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輕輕敲擊了一下鍵盤。
【否。将懸賞金額，以匿名方式，提升十倍。并将基地的‘僞造’防禦漏洞圖，分批次、多渠道，洩露給排名前三的傭兵組織。】
魚兒既然不肯好好吃餌，那就把池塘的水攪渾，讓鳄魚們自己咬起來。
周志新拿着剛剛彙總好的生産計劃，找到了陳昂。他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年輕得過分的總負責人。
“陳總，”他指着窗外郁郁蔥蔥的圖林根森林，“原型機的制造已經全面鋪開，各個子系統都在同步進行。但這裡的安保是不是太松懈了些？外圍隻有東德的人，萬一”
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确。這地方藏着的秘密，任何一個洩露出去都足以引發世界級的地震。“龍芯一号”的價值，已經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陳昂放下手中的茶杯，杯中是産自武夷山的大紅袍，茶葉還是他上次回國時，秦老硬塞給他的。
“周總工，你覺得我們最大的保護傘是什麼？”陳昂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