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與戰栗，讓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發燙。
殺了她。
現在，就是殺死她的最好時機！
顧凡顫抖着點開手機通訊錄，找到那個刻骨銘心的名字，撥通。
“嘟嘟喂？”
電話那頭傳來清冷中帶着一絲不耐的聲音。
顧凡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殺意，用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真誠。
“雪涵，我今天發工資了，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六點鐘，來一趟學校後面的廢棄倉庫，可以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評估這是否值得她浪費時間。
“嗯，好。”
說完，電話被幹脆利落地挂斷，沒有半句多餘的問候。
顧凡臉上的溫和瞬間褪去，隻剩下冰冷的譏诮。
驚喜？
當然有驚喜。
一份為你量身定做的死亡驚喜。
顧凡背上越野包，走出宿舍。
他需要去商業街，買幾把好用的匕首。
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奔忙，一派太平盛世的繁華景象。
顧凡貪婪地看了這人間煙火最後一眼。
今日之後，一切都将歸于廢土。
下午五點四十五分。
顧凡提前抵達了廢棄倉庫，靜立于陰影之中，如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空氣中彌漫着塵土與腐朽的鐵鏽味。
十分鐘後，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倉庫門口。
夕陽的餘晖将她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邊，看上去美好得像一幅畫。
是姚雪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