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廳,氣氛很壓抑,仿佛要滴出水來。
所有的指責,所有的羞辱,所有的輕蔑,都像潮水一般,向着陳江湧去。
陳江神色依舊平靜,心裡甚至有些想笑。
他拉住江輕雪的手,嘴角微微勾起,這種壓抑,在他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江輕雪臉色有些凝重,她生氣,但更多的是失望。沒想到江家的這些人,都是這樣的貨色。
江松岩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挂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他很享受這種掌控一切,審判他人的感覺。
他看着桌上那張五百萬的支票,又看了看陳江,眼神如同在看一隻已經被逼入絕境,隻能搖尾乞憐的野狗。
江叙白更是得意得快要壓抑不住嘴角的笑容。
他仿佛已經看到,陳江這個欺負過雷知夏的畜生,拿着支票,灰溜溜地滾出江家大門的場景。
然而,陳江的平靜,卻像一堵無形的牆,将所有的惡意,都隔絕在外。
他甚至還有閑心,将那杯早已涼透的茶水,端起來,又輕輕地抿了一口。
江家人,怎麼一個個都跟狗一樣?
真以為他陳江是好欺負的麼。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夠讓江輕雪,看清江家人真正的嘴臉,既要又要的還很惡毒。
眼前這場針對他的批鬥大會,不過是一場與他無關的鬧劇。
就在江松岩失去耐心,準備開口下達最後通牒的時候。
“老爺!老爺!”
江家的老管家像是突然瘋了一樣,瘋狂的從外面沖進來,那聲音如同驚雷炸開。
“老老爺!外外面!”
江松岩眉頭一皺,将手中的文玩核桃重重地拍在桌上,怒斥道。
“慌什麼!一把年紀了,成何體統!”
老管家喘着粗氣,跑的太快,現在感覺喉嚨都要燒幹了,聲音沙啞,用顫抖的手不停的指着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