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親爹沒瘋,小鵬鵬突然感覺自己幸福極了,他可不想天天面對一個傻子一直讓自己喊他爹,更不想被送到孤兒院挨打。
“嗯,爹沒事,我還有你,對,還有鵬鵬,鵬鵬真的好孩子,爹沒白疼你!”
任山河抱着兒子,心裡百感交集,那逆子,竟然真的如此心狠,真是狼心狗肺,枉自己養了他一遭。
任平生倆人回了老宅,相顧無言,一人抽了一支煙。
煙快抽完了,任山嶽才緩緩開口,“你爹這人,唉,他…他腦子可能真壞了,竟然做出這種荒唐事!”
“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反正他今天要是不好起來埋了那女人,我真的把她扔亂葬崗去!”
任平生把煙蒂碾了好幾遍,“大爺,咱明天就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好,咱明天就回去!”
任山嶽看着身子瘦弱的侄子,歎了口氣,也知道他心裡難受,畢竟,親爹剛剛還要殺他。
至于把王娟扔亂葬崗,他也是支持的,畢竟罪犯之身,加上自殺而死,根本不可能埋到祖墳,一卷草席埋亂墳崗,也總好過抛屍荒野。
随着任山河連夜把老婆的屍體埋葬,第二天,一家人也沒了待下去的心思,跟老村長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村子。
看着他們騎着三輛車的背影,老村長朝他們擺了擺手,又掏出了煙袋,靠在樹上抽了一口。
“這個年過的,造孽啊!”
老村長罵了一句,扭頭回了屋。
…
“老嶽啊,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你可想死我了啊!”
剛回廠子,吳建軍就激動地迎了上去,張開了懷抱。
任山嶽見狀,也是張開懷抱準備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