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收。”錢多氣得顫抖,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
這算什麼事啊?
陸隐這小子吹牛逼不打草稿,滿嘴跑火車,高茜竟然還要帶着他,自己這麼穩重有錢,高茜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還有林妙這家境極好的小賤人,明明來之前說好了,給他和高茜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現在卻跟陸隐聊得火熱,白白坑了三張魔都博物館内館門票不說,現在還要坑文玩!
聽到又有新地方,陸隐倒也來了點興趣,點了點頭說道:“行,那就去逛逛吧。”
在文玩古董這一塊,陸隐還沒見過他不認識的。
在他眼裡,都隻是一些不同時代的工藝品,論古,壓根談不上。
畢竟别人都需要通過找痕迹或者特征才能斷代,但他卻是真正一路從古史中走來,任何文玩古董,隻需看上一眼,便能說出來曆。
幾人即刻往文玩街而去,跟在陸隐三人後面的,除了表情宛若吃屎的錢多,還有白老白舉綱一行人。
“白老,你不會真信那個家夥能翻譯玉碟上的字吧?”
身旁的工作人員都覺得白舉綱是魔怔了。
鑒賞古物這事,一般都是和年齡挂鈎,那個年輕人不過雙十之齡,說不定還在上學,就連他們專業的專家都看不懂,他能看懂?
白舉綱一定是魔怔了!
白老沉吟了片刻,歎息着道:“唉,已經沒有辦法了,雖然不信,但是又想信。”
他的心情很複雜,雖然隻有一絲希望,一絲微光,也得試試。
若這年輕人真的可以破譯玉碟上的文字,那麼華夏的曆史将注定會重寫,他也一定會名垂青史,流名後世。
而他白舉綱将作為發現這年輕人的伯樂,跟着流芳百世。
所以為了能在史書中留名,哪怕是隻有一絲希望,白舉綱也要試上一試。
“這家夥怎麼又跟來了?”陸隐側身掃了一眼身後的白舉綱,皺眉自語一聲,自顧自往前走着。
有點冒昧了,這人怎麼一把年紀了,明明都不想理他,可卻還不懂進退,再這樣下去自己真是會有些煩了。
更吸引陸隐眼球的還是魔都的繁華,看什麼他都覺得新鮮。
幾十年前這裡便是華夏的經濟中心,現在更是高樓大廈林立,富麗堂皇無比,就像在魔幻世界,魔都之名也由此而來。
不多時,幾人進入文玩街。
高茜往後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陸隐,白老到現在都跟在我們後面,你還不理他,你可知道他是京都大學前任校長,結交他對你是有好處的,就算不結交,起碼也得尊重吧?”
雖然想不通學富五車的白老為何會相信陸隐的鬼話,但前者都跟了這麼遠,陸隐要是把握機會與他結交,肯定利大于弊。
隻是這家夥當真是一點也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道爺爺到底是讨好他哪一點?
家世背景地位,高茜現在是一樣都還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