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班還是先上着,主要是陸隐喜歡有始有終。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酒吧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按照之前陸隐跟白渺的約定,陸隐是可以挑選自己的客人的。
也就是說,他不想陪的人,那就不陪,但既然是領了工資,陸隐當然也不會坐在那裡看着,幫着擡酒,或是給顧客開酒,陸隐都是需要做的。
肆囍酒館屬于半清吧半花場性質,酒吧正中央有個舞池,是用于酒吧表演才藝的。
但到這種話地方玩過的也都知道,凡是那些點舞的,都是需要花錢的。
男人來這裡花錢的目的也是很簡單,就是來尋歡的。
陸隐在場子裡忙碌了半天,拿着一打酒到v8卡座。
“陸隐?”
坐在v8卡座正中央的那人竟是錢多,被連殺數十名手下的他看到陸隐的時候,臉上不由露出奇怪的笑容來,真沒想到會在這遇上。
陸隐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要走。
錢多那張醜惡的嘴臉上充滿了戲谑,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視卑微的蝼蟻。
“你給我站住!”錢多激動地站了起來,這種場合遇到陸隐,那今天不得把所有的仇都給報了,他還怎麼混?
陸隐也不是怕事的人,聽到他喊,也就站住了,回頭望着他,問道:“還有什麼事?”
“你是服務員啊!不知道開酒嗎?而且你這是什麼态度?”錢多嘴角一揚,之前他還以為陸隐有什麼背景呢,沒想到他竟然在這裡當服務員。
這樣一來,他就徹底放心了。
一個窮逼,他還不是想怎麼蹂躏就怎麼蹂躏?
“開酒?”陸隐說到這裡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錢多笑道,“不好意思,我要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陳澤就在旁邊,見狀連忙迎了上來,對錢多大笑道:“哥,我來給你開酒!”
“滾!老子今天就是要他給我開酒!”錢多嚣張無比,指着陸隐說道,“老子花錢來玩的,今天他哪都不能走!”
陸隐眯眼看着他,笑吟吟地問道:“陳遠對吧?你姨媽來了!”
“你姨媽才來了!”錢多大聲吼道,“你今天是不是不想幹了?”
陸隐沒有多解釋,他看人還是看得準的,有直系血緣關系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都給我住嘴!”遠處,富婆趙靜吼了一聲,怒氣沖沖而來。
錢多身後的那群狐朋狗友和跟班們本來是準備沖上前教訓陸隐,卻被趙靜這一聲怒喝給弄得不敢說話。
酒吧裡面本就吵鬧,錢多憋紅了臉,憋了半天,這才咬着牙問道:“姨媽,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