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舉綱毫不猶豫地說道,“如果能讓我知道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即使明天就死,也無妨。”
“你跟一個人很像。”陸隐笑了笑,在白舉綱面前,他更像一位長輩,這種奇怪的感覺,白舉綱自己也感受到了,但似乎又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學海無涯,達者為師。
白舉綱問道:“誰?”
“孔子。”陸隐突然想起孔子對他說過的一句話——朝聞道,夕死可矣。
白舉綱搖頭苦笑道:“我哪裡敢跟孔子相比?隻是還請陸隐同學教我。”
“教你可以,但你明天必須死,行嗎?”陸隐眼睛微微眯起,“在我面前,有些話可不是随便說說而已。”
陸隐的日記可不是這麼好看的,他也不是在開玩笑。
“好!隻要你教我,明日我就死!”白舉綱眼中透着決然,雖然不知道這位學生究竟是什麼來頭,但隻要陸隐肯教他古碑上的字,他願意赴死。
“那你跟我出去吧。”陸隐說完拿起那本《阿q正傳》起身,這本書,他還想借回去看看。
白舉綱就跟在陸隐後面一同出了圖書館,圖書館管理員注意到白舉綱的時候有點傻眼,這學生什麼來頭?
似乎白校長還跟在他後面呢。
兩人走在校園的樹蔭下,這是上課時間,隻有少數的學生和市民路過,陸隐問道:“你帶筆和本子了嗎?”
“帶了!”白舉綱激動地從懷裡掏出小本子和鋼筆,扶了扶眼鏡,準備記錄陸隐說的話。
陸隐想了想,說道:“碑上面是一個人寫的生平。”他擡手提了提手中的《阿q正傳》,道,“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日記,但肯定沒有魯迅的文字精煉。”
白舉綱嘴角一抽,這能是一回事嗎?
魯迅先生文采斐然,可那石碑上刻着的文字怎麼能按文學作品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