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已經在街頭開了一家早餐攤子,就是老白那涼粉攤子,早上賣豆漿油條茶雞蛋,晚上賣涼粉涼面,也夠她們一家人開銷了。
秦小小嘴裡咬着一袋豆漿,手裡還提着兩袋,像一隻小企鵝,搖搖擺擺來到院子裡:“陸隐哥哥,爺爺,你們在練武功嗎?”
“嗯,練武功!”
“你們喝豆漿嗎?”秦小小說着已經将豆漿遞了上來。
陸隐也不客氣,接過豆漿,跟秦小小一樣,咬了個口子就喝了起來。
“你會不會那種會飛的武功,我看電視裡面,人家就會飛。”
陸隐說道:“我也會飛,而且飛得比電視裡面的還要高。”
秦小小眼睛裡面冒着星光,滿臉崇拜地望着陸隐:“那你能飛到樹上去嗎?就你院子裡的那棵大樹。”
“當然可以!”陸隐也不吹牛,飛到一棵樹那麼高而已,他當然是沒問題的。
“那你飛一個!”
“不飛!除非你再給我拿一袋豆漿過來。”
“你等我!”秦小小說完就張開雙臂蹦蹦跳跳跑出了院子,估計是在幻想自己會飛了。
老白笑了笑,望着秦小小的背影,喝着豆漿,從衣兜裡掏出一把零錢,抽出三塊錢遞給陸隐:“今天我請你!”
陸隐也沒拒絕,說道:“早知道再讓秦小小給我拿兩根油條。”
老白臉一闆,說道:“吃油條你自己給錢。”
“小氣。”陸隐笑了笑。
他們又閑聊了一會兒,秦小小的第二袋豆漿還沒拿過來,陸隐突然對老白說道,“我上課去了啊。”說完就朝院子外走去。
“去吧。”
昨晚林微微并沒有回來,所以陸隐去學校也沒車可搭。
但他出去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去學校。
北街街頭此時圍了不少人,五個地痞流氓站在白渺的攤位前叫嚣着,旁邊的街坊鄰居也圍了不少,秦小小渾身髒兮兮地躲在白渺身後,哭得撕心裂肺,臉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
“白渺,你老公秦壽在王總那裡還欠着兩千零三十八萬,一個月之内,要是還不上,那就别怪我們不仁義了。”
白渺将秦小小護在身後,強作鎮定地說道:“黃狗,你回去跟王總說,我跟秦壽已經離婚了,他欠的錢,我管不了,你們以後也别來找我!”
黃狗呵呵一笑,說道:“誰知道你們是真離婚還是假離婚?再說了,秦壽借錢的時候你們沒離婚吧,現在他還不起,我不找你找誰?”
白渺咬牙道:“你别以為我不懂法,如果丈夫借款是用于其個人開支或者從事非法活動,比如賭博、放高利貸,妻子對丈夫的借款并不知情,則該債務屬于丈夫個人債務,妻子沒有償還義務。”
黃狗笑得更誇張了:“不是吧,渺姐,你覺得我今天是來跟你談法律的?我今天就這麼說吧,這筆錢,你要是不還,我就隻能找你家老頭子了,你們家不是還有一套房子嗎?這房子雖然值不了幾個錢,但能還多少還多少,一個月内,賣了還債,懂嗎?”
“你要是還不懂我在說什麼,你就把你的寶貝女兒看好了!”黃狗瞥了一眼白渺身後的秦小小,威脅之意更濃了幾分。
旁邊的老頭老太太都是議論紛紛,也有老頭上前仗義直言,但很快被家裡的老太婆給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