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冢義男正坐在椅子上聽廣播,手裡還拿着報紙。
可越看臉色越黑,額頭青筋暴起,臉都快擰成苦瓜了。
啪!
他猛地一拍桌子,順手把茶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八嘎!豈有此理!”
“這群支那人不是說優待俘虜嗎?憑什麼殺我大鬼子軍人?!”
“我要告他們!去軍事法庭告他們!”
可罵歸罵,他也清楚,自己是侵略者。
真要上法庭,第一個被審判的,就是他。
但這口氣,他咽不下。
山本一木一死,他在軍部的地位就危險了。
因為山本的師父,不僅是軍中重臣,更是天皇的親戚!
那可是皇親國戚,地位比真田武雄還高!
要是對方怪罪下來,他這第一軍司令的位置,恐怕就要換人了。
“全都是那個支那人惹的禍!林野不死,我寝食難安!”
筱冢義男喃喃自語,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過了片刻,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擡頭:
“真田老師還沒回來?”
侍從低頭回答:
“報告将軍,已經十天沒有消息了。”
“要不要派部隊去找找?”
筱冢義男臉色一變,揮了揮手:
“下去!”
侍從退下後,他獨自在大廳裡來回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許久,他緩緩坐下,眼神深邃。
終于,低聲開口:
“看來他是借着報仇的名義,來晉西北,實際上,另有圖謀啊。”筱冢義男心中暗自琢磨。
“難道軍部給他下達了什麼特殊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