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你們有人想見我？有什麼事嗎？”
“林旅長，我是周雨瑤，法學大學醫學院的博士，這些都是我的學生。”
她站直了身子，語氣認真：“我們想參加抗戰，報效國家。我們都希望能加入神龍特戰旅，當一名真正的戰士。您看行不行？”
她笑着問完，眼睛亮亮的。
“周雨瑤？”
林野挑了挑眉，“這名字挺特别啊。”
倒不是因為名字多稀奇，而是這女人長得實在出挑，清麗脫俗，說話又落落大方，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心裡明白，欣賞歸欣賞，該說的話，還得說清楚。
“你們這份愛國心，我很敬佩。”
他語氣一沉，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作為神龍特戰旅的旅長，我歡迎所有真心報國的人。”
“但我要提前把醜話說在前頭。”
“我們這兒，窮得叮當響。沒軍饷，沒好衣服，頓頓可能都是糙米野菜，冬天蓋草席，夏天睡地鋪，有時連帳篷都沒有，隻能鑽山洞。”
“傷員擡進來的時候，血糊糊的，你得沖進槍林彈雨去救。子彈從耳邊飛過是常事，炮彈落下來，誰也不敢保證能活着。”
“你們一個個都是城裡長大的高材生，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吃過這種苦嗎？”
他頓了頓，聲音冷了下來：“如果扛不住，趁早回去。别來了又跑，那就是逃兵，戰場上可沒人會手下留情。”
“我想建戰地醫院，但我不能拿你們的命開玩笑。”
“哪怕當醫生，也随時可能沒命。哪天炮彈炸進來，你正給人動手術，一炸，全完了。”
“所以，想清楚了再決定。戰争不是演戲，是拿命拼的。”
說完，他沒再說話，隻和趙剛、楚雲飛、劉雲交換了個眼神。
而周雨瑤站在原地，臉上風平浪靜，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隻是緩緩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學生們，聲音平靜得像口深井：
“旅長說得對，這不是小事。你們現在還有五分鐘時間考慮。”
“五分鐘後，告訴我，你是走，還是留。”
話音落下，她默默走到林野身後，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