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詩對他們現在來說,實在太超綱了。
“劉學義,你先來!”
夫子看向了一個比較文靜的學童。
劉學義家裡比較重視讀書,早早便給他請了私塾,是同齡中為數不多的念過書的人。
“我”
劉學義磨磨蹭蹭站了起來,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終于憋出一首生硬粗淺的詩作。
夫子聽了直搖頭。
“這哪是詩文,簡直胡鬧!”
“你來”
夫子又指向了另一人。
結果他的詩作連劉學義都比不上,嗯啊了半晌,連一句話都沒說完整。
“如果你們把玩鬧的精力放在讀書上,怎會連簡單的一首詩都作不出來?”
夫子無奈歎氣。
前朝一個七歲學童作的一首《詠鵝》,成為了千古名詩,流傳至今。
同樣的年紀,你看看你們。
“夫子,我來試試!”
趙瑜此刻站了出來,經過半天的醞釀,他終于有了作品。
出生鹽商家庭,生活富裕,趙瑜四歲便請了私塾,跟着先生學了三年,肚子裡也有些墨水。
“嗯,你說說!”
夫子眼裡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對趙瑜還是抱有希望的。
“夏夜暮色畫中行,星光點點碧空映。”
“蛐蛐一曲高歌起,甯靜之中心更明。”
趙瑜說完,一臉期待的看向夫子。
周圍學童可不管詩的内容,隻聽到趙瑜能順利作出詩來,就已經十分厲害。
如果得到夫子首肯,就不用抄寫課文了。
“嗯!”
夫子沒有贊揚,也沒有貶低,隻是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還有沒有人能作出來?”
夫子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