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走了?”他揉着鼻子,疑惑地探出頭去。
隻見巷子口的陰影裡,慢悠悠地晃出了三道人影,正是村裡那幾個臭名昭著的混混。
為首的二癞子,嘴裡依舊叼着根草根,雙手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們。
“呦,這不是馬秀嗎?怎麼着,跟夫子告完狀,心裡舒坦了?”
馬秀的腿肚子瞬間就軟了,臉上剛剛恢複的一點血色,再次褪得一幹二淨。
他下意識地就想往楚峰身後躲。
二癞子身後的兩個混混往前一步,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上次那五十文,是讓你閉嘴的封口費。”二癞子吐掉嘴裡的草根,一步步逼近,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可你小子不講道義,轉頭就把我們賣了。這筆賬,你說該怎麼算?”
“我我沒賣你們!”馬秀吓得聲音都變了調,語無倫次地辯解,“我我沒說偷雞的事”
“還敢頂嘴!”二癞子旁邊的混混一把揪住馬秀的衣領,将他拽了出來,“你跟夫子哭,說我們搶你錢,這事全村都知道了!你讓我們兄弟幾個以後還怎麼在村裡混?”
“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馬秀吓得涕淚橫流,不住地求饒。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二癞子嘿嘿冷笑,“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一百文錢來,給兄弟們賠禮道歉,以後見你一次,我們就打你一次!”
一百文!
馬秀的臉都吓白了,他家一年的嚼用,也才幾個一百文?
他絕望地看向楚峰,眼神裡全是乞求。
楚峰将肩上扛着的短柄連枷拿了下來,握在手裡。
他往前站了一步,将瑟瑟發抖的馬秀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