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着信使還在,張浩勉強還壓抑得住神色。
一待信使離開,張浩急得直将拳頭往掌心砸,在地上不住轉圈子。
“這可怎麼是好!這可怎麼是好!”
楚天河和吳夢茹不知究竟出了何事,但見張浩如此慌張,跟着一同緊張起來。
楚峰将手中公文放下,安撫道:“此事不必擔心。”
但他話音未落,就見孫教谕也火急火燎地趕了進來。
人還沒進門,慣來儒生氣息極重的孫教谕竟一反常态地高聲歎息。
“楚峰,你可知今科秋闱主考官的人選了嗎?時不與你!”
進來門後,才看清楚家老少都站在廳堂中,一時卡住,收了聲音。
“孫教谕,今年秋闱怎麼了?”楚天河雖已富庶,骨子裡卻仍是個老實人,見孫教谕舉止如此迥異往常,更是驚慌不定。
孫教谕不願讓楚家上下跟着擔心,閉口不言,隻是仍舊愁眉不展。
見廳堂内情勢不對,楚峰直接帶着孫教谕回了書房,借口有要事商議,閉門會談。
“孫教谕,今科秋闱,我是一定會參加的。”
楚峰将門一關,面色不改,直白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孫教谕看着楚峰,歎了口氣:“你也經過曆縣試和府試的人,主考官權責之大,你也心知肚明。”
“況你在朝中也有相識,韓昌黎對你前次種種以商經政的手法多有批評的事情,想必你也有耳聞。”
“就在聖上欽點他做主考官的前兩天,他還上折參了一本你那‘債券’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