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翎很少會單獨找程北潇。
程北潇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就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他往盛夕晨的房間看了一眼。
房門緊閉，就連門縫中也沒有燈光透出來。
看上去像是已經睡着了。
程北潇輕輕關上門下了樓。
池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程北潇過來的時候，周玉翎正在裡面遊泳。
“大晚上遊泳，你很閑？”
周玉翎上了岸，随意披了條浴巾坐下，又拿過早就準備好的酒扔給程北潇：“睡不着，找你下來聊聊天。”
程北潇也坐下，卻是将酒重新放回桌上：“酒我就不喝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周玉翎輕笑一聲：“你還是那麼讓人讨厭。”
“我也沒想讓你喜歡我。”
周玉翎露出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狂妄又自大，真不知道夕晨喜歡你什麼。”
程北潇挑眉，沒接話。
換作以前，他會直接起身就走。
但是現在，可能是知道周玉翎就是嘴賤，而且确實這一次來也算是幫了他的忙。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已經知道盛夕晨對周玉翎并沒有那種感覺。
所以程北潇并沒有多餘的反應。
“居然不急了？真是沒意思。”
周玉翎喝了一口酒，半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應該明天就走了。”
程北潇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多留幾天？”
周玉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你居然會挽留我？”
“王子辰那小子說的果然沒錯，你現在的腦子跟以前已經不是一個了。”
“我還是比較懷念以前那個你啊。”
周玉翎感歎道：“少一個針鋒相對的對手，會讓人生變得很無趣。”
程北潇沉默很久，才道：“以前是我一葉障目，獨斷專行。”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