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做手術。
但是因為手術風險較大,做手術的時候需要家屬過來陪同。
想到我的特殊情況,周政試探着詢問能不能由他陪同。
醫生皺眉:“他不是有老婆嗎?讓他老婆來,不然到時候真有了問題沒辦法說清楚。”
周政啞然,隻能委婉的告訴醫生說我沒有父母,老婆也在鬧離婚。
怎麼聽怎麼慘。
醫生也啞然了,片刻以後,醫生同意了周政的說法,可以由周政守着我做手術。
手術的日子越來越近,我沒怎麼緊張,周政比我緊張。
我聽着他在我耳邊念叨各種注意事項,聽到頭大。
我說:“你别念了,不然還沒進手術室就先被你煩死了。”
周政被氣笑了,罵我是個沒心肝的。
手術還挺順利的,隻是剛剛切除完病竈,我這脆皮的身體就先崩了。
雖然事前已經檢查過,說我的身體已經足夠支撐整個手術做完。
可是架不住事發突然。
我渾身被麻醉,隻剩下還有點聽覺,
我聽到儀器尖叫的聲音還有兵荒馬亂的腳步聲。
溫度在慢慢的從我身體裡面流失掉,徹底昏死以前,我的腦海裡面想的居然是——原來失血是這種感覺。